那封母虽然身形娇小,却是个练家子。鹧鸪哨只见她抱着封门仙上下行走如同无物,必然是久练的轻功,再看这封父,心里不由得有些奇怪:他是一身长衫,肚腹滚圆,竟是个虎头虎脑的样貌,丝毫不像是身怀武功之人。难道这一对是男主文女主武?鹧鸪哨这一路眼看青囊行事作风自成一派,怕是对这俗世规章并不放在心上,如此一想,倒多出几分自在来。
都玉锦见状连忙谢罪,说:“师兄,全是孽徒无用,前日里未能捕得那妖狼,让仙儿撞上,吃了那孽畜一爪。师妹此番必定轻饶不得羽儿,师兄若是要打要杀,便是悉听尊便。”
封父面有笑意,拍拍都玉锦肩膀,语气甚是亲和,说:“师妹言重了。仙儿无非皮肉之伤,未伤及筋骨,几日便好了。如何要打杀羽儿啊?何况此刻是迎贵客要紧,其余的以后再说。”
说罢便对鹧鸪哨叁人拱拱手,与两叁个门人迎着他们一路到了二层。这一层都是有大有小,依山凿得的石穴石屋。早有人给叁人安排好了住处,只见他们叁人门外,走廊宽阔,有个小小的花厅,其中有桌有椅。到了此处,那几个门人各自接了一行人身上行李,随即封父就单点了鹧鸪哨,倒像是有话要说。
鹧鸪哨见状对老洋人和花灵略点了点头,二人会意,便各自回屋。随后有男男女女穿梭来去,为老洋人和花灵送去吃食,又为鹧鸪哨二人花厅奉茶。
“魁首远道而来,实是贵客。想必仙儿也跟你们说起过两派的渊源。既然如此,各位不妨就暂且在玉树宫一住,待我师父见了你们,再做打算,如何?”封父对鹧鸪哨拱手道。
鹧鸪哨听闻此言,赶紧行礼,拜道:“在下与师弟师妹,蒙贵派高徒指点,一路护送多次相救,鹧鸪哨拜谢贵派大恩。若蒙贵派祖师点拨,寻得雮尘珠,解我一族千年之苦,在下便是肝脑涂地,也难报恩德。”
封父倒是毫无江湖前辈的架子,看他跪拜立刻上前相迎,面上是一团和气。
“魁首实在无需行此大礼,这动辄跪跪站站,如何痛快说话?需知魁首这一来,咱们两派要说的话可是太多了,且放下礼数自在些罢。”
鹧鸪哨这才起身,略用些茶水。
“老夫封玉锵,方才的是我师妹乌子欣,我们二人既是仙儿的父母,也是她的师父师母。仙儿年幼性格执拗,这一路而来要是有什么得罪的,还请魁首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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