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门仙何等人物?玉树宫里人人唤她小师妹,从小是众星捧月。她习文练武俱有天资,又在年少时就得了双修的道,这拳脚功夫虽不如鹧鸪哨,但那全因为她年幼不得历练。哪里是个能忍气吞声任他戏弄的主儿?她此刻想来,自己若是由着性子,哭闹一番,必是如同上次一般,叫这假道士真流氓哄去。只有引他入瓮,将他也耍弄一番,折折他的一身英雄气,方得罢休。
于是强打精神,嘴硬不饶,叫骂起来:“哪个哭了?瞎了你一双招子!我有什么好哭?不过所托非人,遇人不淑!”
只听她话虽硬,声音却颤,哭腔也难掩。鹧鸪哨一向只知封门仙率性如男儿,哪曾见过她伤心哭泣。赶忙要安慰,无奈那封门仙却避着他,他没了办法,只能除衫下水。好在那潭小,封门仙没了衣物,让他抱了无处可去。
“这所托实实是好人!不淑虽是真,可我一片真心皆与你。你若再恼,既说要如何才能消了气。”鹧鸪哨怕她是真的伤了心,此刻哪还顾得英雄颜面,只剩下一身殷勤。想来那淫词艳诗居然不假,此刻除了除了伏低做小还得如何?
封门仙见他上当,就势连打带骂,说到:“你个月黑杀人风高放火的假道士!乘人不备的采花贼!满心下流的浪荡子!枉我一片真心,你竟如此戏弄!真是天杀的贼子!绿林的强盗!”封门仙连打带骂,总算出了这一腔恶气。
鹧鸪哨挨了她叁拳两脚,心里却美。他早知封门仙意属于他,但听她如此说来,难免是志得意满。
“这人确实杀得,火也放得,只这采花可是从未做过。我子夜惊醒,寻你不见,如何不怕。见你沐浴花间,一时兴起,失了分寸。你莫恼,这万般错皆在我。”鹧鸪哨连忙哄道。想她一介女子,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即使是身怀武功,被他偷去衣物武器,如何不怕?越想越觉得此番失算,实在不该。
“你满口是别人如何下流,今日这般骚话连篇,我看才是心中所想!你才下流,你最下流!”封门仙娥眉一拧,一把掐在鹧鸪哨腰间。
“我……我……”鹧鸪哨闹了个红脸,他见封门仙上下无遮,在这山雨林中美人沐浴,难免心猿意马。才见色起意,言语间甚是轻薄。现在想来,不禁害臊。
但见那封门仙不知何故也面漏羞怯,面上别扭,嘴里却娇嗔到:“怕不是你心里原本想的就是那遭子事,言语间泄露了本心吧?”
鹧鸪哨听她此言,瞬间面红耳赤,像是被说破心事,再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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