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例行晨会延後到十二点。讨论短片投放曲线时,几位主管的目光又落到她身上。她没有预设要说什麽,却在被点名时清楚地把句子摆出:「这次的回馈里,对迎宾的评价出现不被催促、不被忽视两组关键词,请允许把它转为可复制方法。我会提出盲评版本,若通过,再外发成制度。」

        语气不高,却稳。有人挑眉,有人低头记录。她一寸一寸把声音放平,不让任何情绪先出场。散会前,法务部的同仁问:「盲评匿名,对吧?」

        「对。」她看他,「是为了让名字退出第一顺位。」

        那位同仁露出一个懂的表情。

        会议结束,走廊人声纷纷散开。她刚把文件夹好,两名高管从转角过来,压低声音:「她胆子不小。」

        另一个说:「但的确有两把刷子。」

        他们察觉到她在旁边时,礼貌朝她点头,她也点头,继续往前。这些话没有再扎进她身上,像早晨的风吹过刚擦乾净的玻璃,留下一点凉,却不留痕。

        下午,她回到迎宾台,把早上的笔记整理成项目:站位、灯角、用语、眼神接触的停留秒数、手势的幅度上限与下限。每一条之下,她都加上为什麽。她知道,一个方法如果没有为什麽,就像一面无钉的画,看着是正的,下一阵风就歪。

        写到第三页,手机又亮了一次:【晚点把清单发过来。】

        她回:【二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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