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赌气地钻了进去,而后就背冲着他,在心里画圈圈诅咒他。

        他倒也没刁难,安静地也躺了下来,侧身翻看了会儿竹简,就扬手命人将蜡烛熄掉一半。

        一柱香的时间后,约摸他睡着了,姜暖探身从衣服里取出扶苏的来信,借着火光慢慢读起来。

        稚嫩的一笔一画,搭建出他在烛光下埋头书写的样子,认认真真,板板正正,像块小小的粘豆包。

        真是太可爱了。日后若是离开,她最舍不得的,就是扶苏了。

        一想到他会伤心,伤心好不容易回魂的阿母,又弃他而去,她心里就一阵刀绞般疼痛。

        至于秦王,她没好气地把被子裹紧,她才不会想他呢,再怎么童年心里受伤,也还有荣华富贵守着他,有宏图伟业等着他施展,甚至还有数不清的美女,眼巴巴等着他临幸。

        她其实早就知道,学堂里的孩子,并不是只有扶苏一个。

        越想越来气,她重重地翻了个身,面朝门口,然后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全身僵直。

        门口的火炉前,森森然立着那只黑猫。它像所有猫那样蹲坐着,竖立的瞳孔,幽幽地盯着她,有种守株待兔的意味。

        姜暖张大嘴巴,想发出叫喊,却连一点气声都运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它缓缓站起,甩着尾巴朝她步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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