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饶有兴味地端详着她,忽然有些温情地笑了起来:“昏睡了四年,嘴巴倒是变得更会说了。之前的事情,你当真一点也记不住了?”

        姜暖实诚地点了点头,有点紧张,生怕他会再揪住自己背叛的往事大做文章。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看到秦王像是松了一口气,眸色微微淡了些、柔了些。

        像是察觉到她目光里的疑惑,他抬起手,在她鼻尖上刮了刮,成功将她注意力转移。

        她怕他再揪她脸蛋,忙往旁边躲闪,他有点不满,直接一抬手臂,将她牢牢揽入怀中,让她贴着他心口,和他一起看金光粼粼的水面。

        一阵风从河面上刮来,带来蒙蒙水汽。姜暖头靠在他胸前,忽然觉得事情有些微妙地不妙起来。

        秦王给她的印象,无论是历史上,还是接触下来感受到的,都是城府极深,又有些阴晴不定,但在事业上却意外热忱,积极进取,也会在酒桌上诚恳地与将军们推心置腹,不吝啬夸赞。

        说他阴鸷,气量却很大;说他记仇,却并不小心眼,赵璟儿时没少跟在兄长身后欺负他,他却只是罚他修荷花池,而且那主要还是因为他曾在章台宫上出言不逊,惹怒了太后,而非他故意刁难。

        总而言之,是个相当复杂的人,但再怎么复杂,她也相信,他不会把这样的话,说给任何其他人听。

        甚至是蒙恬、蒙毅,可能都不知道他幼时的这个习惯,以及习惯背后的心理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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