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说?”
“赵偃虽然骄横多疑,却并不傻,他若敢在赵国境内杀掉自己的弟弟,那就等于跟整个宗室翻脸。他先前废后立倡、废长立幼,已经引得宗室诸人及群臣对其十分不满,故而此时此刻,他不敢冒然杀赵璟。”
也就是说,弟弟只要在两国边境通往邯郸的这段路上保住性命,就暂且安全了。
她按住额头,仰靠在树干上,用力吸了一口气,而后慢慢吐了出来,反复做了好几次。
它说得没错,弟弟如何,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她没能力救他,她现在连自己都顾全不了。
旁边树丛传来窸窣响动,姜暖心头一紧,撑着树干又将自己扑棱起来,警惕地望过去。
来者不是手持长剑的甲胄军士,而是一个女子。
没有带面纱,右侧脸颊上的刺目黑字,夜色都掩盖不住。
是阿傩。
姜暖心口涌上一股悲怆。
“夫人,王上让我请您回去。”阿傩眼睫微垂,轻声道,手总是下意识想要抬起,去捂脸颊上的耻辱印记。
姜暖感觉五脏六腑瞬间冻结成冰,手指死死抠进身后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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