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支曲子。”毫无征兆地,他命令道,眸光从她身上挪开,又拣了一册书简摊开读起来。

        态度属实有些轻慢了,好像她只是个歌伶。

        好半晌过去了,也没有声音飘上来,他神色不虞地重新抬起目光,却见姜暖满脸通红,在原地扭捏蛄蛹,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触到他视线,她连忙指着自己喉咙,尴尬胆怯道:“妾没有过去的记忆,自然也不知要如何唱曲儿”

        秦王额角两根青筋凸了出来,他强压下怒意,阴沉地睨了她一眼,喝到:“唱。”

        姜暖秒怂,在记忆中搜肠刮肚,总算搜出一首勉强记得大部分歌词的曲子,也来自楚辞,心一横,以微微颤抖的嗓音唱了出来。

        声音自是极其甜润娇美,只是调跑得厉害,像是萨满在招魂,秦王额角上的青筋又多了两根,薄唇紧抿成一道锋利的直线,但他并没有喊停。

        歌曲进行了一大半,即将接近尾声时,他才带着几分恼怒,将竹简重重摔在桌案上。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姜暖的鬼哭狼嚎,她兔子样抖了抖尾巴,双目泛红,怯怯地往后退缩半步,心想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会唱就别唱。”

        他哗地自案后起身,甩着袖子呵斥道,视线笔直地落在她瑟瑟低垂的后脑勺上。

        不是你非让唱的吗?姜暖在心里小小的反驳了一下,面上却只将脖颈垂得越发恭顺、谦卑,一副积极认错的姿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