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恨她,就不会让她回到原先的寝宫,与他很喜爱的长子住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虽说有的人喜欢先给予希望再一脚踹碎,但秦王应该不是这样的变态。

        所以说,他为什么问了这样一句话呢?他这样用力捏着她的下颌,让她的脊椎几乎弯折成了九十度,疼得她眼眶绯红,长睫上几点泪珠轻颤,仅仅就是想问她怕不怕吗?

        被这般暴力对待,谁能不怕呢?她觉得好笑,又悲惨又好笑,但心思一转,又觉得不对劲。

        自己方才说了梦话,一边喊着“救救我”一边紧抓着他的手臂,一副极度害怕的模样,他所问的,应该是针对她的梦话。

        “害、害怕”她又从匮乏的储备中搜刮了点勇气,颤声抖出这句回答。

        因着这个被迫后仰的姿势和他强势的力度,她不得不瞪圆了眼睛与他对视,每一丝惶乱与躲闪都被他清晰收入眼底。

        他的瞳眸漆黑冷沉,却玄玉般美丽清透,倒映着她小鹿般纯净又无措的面容。

        嵌在腮上的手指略松了松,但依然挺疼,她现在整张脸都有些发烫充血,嘴唇更是被挤成一颗鲜艳欲滴的红樱桃。

        “那日在殿中,你为何不去寻寡人?宁可浑身淋湿苦等一个时辰,也不肯主动走过来向寡人低头认错吗?”

        他再度开口质问道,嗓音依旧透着冷硬,像是一袋边缘锋利的石子互相碰撞。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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