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眼里,或许真的只是一个色香味俱全的美丽玩物,他现在愿意迁就她、逗弄她,就是因为她还有玩物的价值。
虽然很难受,但她必须得牢牢记住这一点。
那个脸被绸巾围住的侍女,也端着铜盆走进来。她的动作比昨夜稳当了些,身影和额头轮廓仍透着说不出的熟悉。
她为她洗了脸,净了手,簪好头发,正欲褪去时,姜暖忽然站了起来。
她感到额头一阵滚热,快步上前,在侍女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扯掉了她面上的绸巾。
绸巾下的面容,令她倒抽一口冷气。
竟是阿傩。果然是阿傩。
那张与她酷似的脸孔惨白如石膏,右侧脸颊被黥了一个很大的、姜暖不认得的黑色大字。
笔画所经处,皮肉微微向外翻卷,被墨汁浸染成焦炭的颜色,隐隐可见里面一层粉白嫩肉,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她受了黥刑,而原因,姜暖打了个冷战,不愿再想下去。
指尖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她一双美眸难以置信地、带着一丝愤恨与质问,朝正慢条斯理享受下人服侍的秦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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