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姜暖在门口就脱下鞋履,以足尖踩着地面,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慢慢摸索到地铺旁。

        半明半暗间,秦王仍在熟睡,而被子已经有一大半脱离身体,摇摇欲坠地堆叠在床下。

        姜暖咕哝了一声,卸下簪子,不打算理睬。

        然而丝丝缕缕的冷风从边角漏进来,炭盆火光已微弱许多,若是不盖被子睡到天亮,怕是会感冒。

        身体健康都这样情绪不稳定,如果感冒了,不还得把她搓磨死

        想到这儿,她鼓鼓嘴巴,决定为了自己接下来的安稳,暂且帮他一把。

        她于是起身,再度像汤姆猫一样蹑手蹑脚走到他床边,弯腰拾起地上的被子,轻轻地一点点地盖回到他身上。

        每盖一寸就紧张一分,最后被子的边缘落在了他胸口上。

        其实还应该再往上一点,但那就需要从脚底开始拉拽,她可不敢,索性就盖到胸口,多少也比先前保暖。

        她好心用手指在被子边缘怼了怼,尽量隔绝冷空气侵入,倾身间,一缕乌发滑落肩膀,柔柔地贴上他面颊。

        她悚然一惊,连忙把那缕造孽的头发扒拉回去用手攥着,而后冷汗直冒、屏住呼吸去看他,却见他依旧是呼吸平稳的安睡模样,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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