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竹简从手中跌落,姜暖也向后踉跄了好几步,胸口因为猝不及防与仓皇无措,剧烈起伏着。

        她只感到大脑里嗡嗡直响,血液逆流的声音如开水沸腾,冲刷得她头皮发麻,她捂住嘴巴又后退了好几步,就在她想要不要赶紧逃窜而出之际,一道漆黑高大的身影,自书架后徐徐踱了出来。

        一时间,室内气氛和姜暖的心弦,都紧绷如弓。

        从阴影中踏出来的这个男人,宽肩窄腰,脊背拔直,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气场却成熟深沉,一袭玄色袍服将他衬托得愈发挺拔、凌然,衣襟和袖口绣着的金线云纹,随着他的动作,隐隐浮动烛焰一样的幽暗金光。

        他手中还握着一只半摊开的竹简,眼神锐利如刀,慢条斯理地将她从头到脚剜了一遭,黑眸中无波无澜,对她仿佛是从水井里爬出来的惨相视若无睹。

        姜暖打了个硕大的哆嗦,惶恐中牙齿咬到了舌尖,很痛。

        这人是谁,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虽然怕得要死,她还是很没出息,也很勇敢莽撞地将目光在他脸上粘了一会儿。

        她看见他长眸剑眉,鼻梁高挺,唇形冷傲,长得十分地俊美,几乎都有些灼目了,只是面色略显苍白,眼下两团乌青淡淡隐现,让他看上去越发显得不好惹。

        他的神色肃冷,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称的锋利、果决与阴鸷。

        姜暖一时看呆了,嘴巴还紧紧捂着,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半圈,而后就定不动了。

        虽然这样形容无比俗套,但她确实是见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