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待厅回到侍卫队,换了衣服,他终于可以回家了。短短的距离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他趴到了熟悉的小床上,拿被子蒙住了头。
好难受,好难受。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哭,那些眼泪像是止不住一样往下流,沾湿了衣襟,渗进了领口,周围变得潮湿起?来,又?沉又?闷,带着海风腥咸的味道。
不能去想,继寻告诫自己。
但他的大?脑控制不住地自动播放那几分钟的影像,一遍接着一遍,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在执勤的时候开小差。
继寻抱紧了自己,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他多么?希望自己不存在,希望不要有人注意到他,希望没有人记得世界上还有他这么?一个人。
他想起?了米兰,只觉得心口痛到发?麻。他不敢让米兰知道这件事,他很害怕,他怕米兰伤心。
有谁能在开会的间?隙里?还想着自己,给自己拿吃的呢?他觉得很对不起?米兰的好意。
他想起?那串葡萄,那是一串很晶莹很漂亮的葡萄,但是被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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