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这些尸体,往浴室走去,打算清洗一下那些血迹。

        推开浴室的门时,地?上却躺着具尸体,尸体穿着白衬衫,脑袋上破了一个洞,红红白白的脑浆流了一地?。

        继寻压抑着恐惧,这具尸体让他的心脏有种被抓紧的感?觉,他感?到胸腔里的空气在流失,意识变得渐趋恍惚起来。

        他慢慢蹲下了身,然后他感?到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声音极致温和,轻轻安抚道?:“亲爱的,不要害怕。”

        噩梦惊醒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继寻觉得脑袋痛到不行,那个痛他简直承受不住,像是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都?在被锯齿割开,他趴在床上,生理?性的泪水一点点沾湿了枕头。

        之后屋子里有了点动静,有人拿着漱洗盆放到床边,继寻往那里挪了挪,食道?火辣辣的疼,他的胃绞紧了,呕出了几口酸水。

        杯子被递到唇边,他伸手抓住,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下去。但他喝得太急了,毫无悬念地?被呛到了。

        水液从下巴顺着下颌线一路滑进衣领,晕湿了一小?片,他又?把水吐了出来。

        陆子洋把盆抬高,伸手去拿纸巾。继寻咳得昏天黑地?,脸颊涨红了,眼角眉梢全是湿润的水汽。液体倒灌进呼吸道?里,像火苗点燃后窜起的灰烟,烧得他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全部乱了。

        陆子洋帮他拍背,继寻显然很不好受,手指攥着衣领,指节有点哆嗦,一张小?脸红彤彤,转瞬间又?咳得煞白煞白。陆子洋就拿着纸,一点点帮他擦。

        等到混乱的一切结束后,继寻又?躺了回去,他费力地?睁眼看了看,这里是自己家,他的脑袋还在震荡,稍一动弹就疼到不行。

        昨天喝酒了,他想道?,果然不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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