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位置就这么宽,洛胥进来了,两个人肩、胸相碰,像是商量好要挤一块儿似的。明濯平日里看谁都一副“没意思”的表情,现在碰上江霜客,居然有些踟蹰。
这可不像永泽。
“在外头那么凶,”洛胥语气散漫,用很低的声音说,“进来连名字也不敢叫?”
凡事只要加上“不敢”两个字,明濯都会给回应的。果然,他一说完,明濯就瞧他一眼,那眼神里写满了“有什么不敢”。
明濯捏着纸人,真叫了一声:“散还君。”
江霜客一手撩着衣袖,一手奋笔疾书,听见叫声,头也不抬,连珠炮似的应答:“是是,是我!无事且退,有事稍等——雪晴,师父抄完了,你看两眼吧!”
她跪在地上,听见人进来,也不觉得羞,还神采奕奕的。可是江雪晴眼睛受了伤,哪能看得见?
江雪晴习以为常,淡定起身,对门口行礼:“君主,御君。”
“知道的这是在抄写,”洛胥往里走,跟明濯错开了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训诫。”
江霜客也不起身,就地森*晚*整*理坐下,笑说:“真是训诫又有什么?没谁规定师父不能受徒弟训诫吧。喔,这位就是君主?长好大了,我上回见你……”
明濯从前都在神宫,压根儿没见过她,听她如此说,不禁挑眉:“你上回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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