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胥道:“关于陶圣望的舅舅傅煊,你还知道什么吗?”
鬼魂说:“窥!”
洛胥眼眸微抬,盯着他:“窥?”
鬼魂道:“我父亲说,傅煊曾经窥见过天命——”
这话像是触及到了某个秘密,他抱住头,痛苦万分:“那一天我回到家,看见满地尸体!我哭嚎大喊,从父亲留下的残阵中看到了当天的情形!
“傅煊先杀了我宗内弟子,接着杀了我母亲。我父亲跪在地上求他住手,可他非但没有住手,还要当着我父亲的面掏心!我父亲给他磕头,他却笑了……”
他面容狰狞,声嘶力竭:“他竟然笑了!那个畜生!我父亲越是求饶,他越是微笑,他对我父亲说‘朱兄,你既然供奉太清,怎么连这点变故也受不了’。我父亲哭着抱住他的腿,只顾着求他,他却说‘不成,你这样求我,也太没意思了’。哈哈!你们听他说什么?他说太没意思了!”
他手指颤抖,攥着自己的胸口,早已流泪满面:“我父亲把头磕烂了,问他为什么,他说‘天命难违,如果不杀你满门,来日死的就是我’。多可笑,我家与他无冤无仇!我父亲还是他多年好友!
“他杀到最后,我父亲已经瘫了,临死前对他说‘你偷窥天命,罪孽深重,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他大笑,说‘什么报应?你这蠢货,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叩响天门,做这世间最强’!”
他说到这里,引路灯骤然熄灭了,几乎是同一时刻,法师的诵经声也戛然而止。
江濯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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