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鸣道:“你这话说得不对,他通不通神,都能守住天关。他就是那样的人。”
明晗叹气,俯身拾起地上的空酒坛:“这倒也是,他就是那样的人,一个人的心性不会因为修为的高低而变化的,若非如此,你也不会把他看得这般重要。但是长鸣,他若是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必会感到自责。”
林长鸣说:“你不了解他,他不会自责,我什么模样,他都不在乎。”
明晗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不在乎?你起来,看看这是什么。”
林长鸣回过身,房间昏暗,只有一处光亮,那便是明晗掌间托着的火鱼灯笼。
“我去北鹭山,在江郎君隐居的小院里发现许多这样的灯笼,打听后才知道,这些灯笼都是江郎君亲手编的,上面挂着一些词笺,写得都是如意……”
林长鸣说:“不是我。”
林长鸣说:“从来都不是我。”
林长鸣说:“丢掉吧。”
明晗出了门,林长鸣听见雨声。那雨声淅淅沥沥,敲得他心都空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从床上爬起来,追出去。外头漆黑,他光脚踩过水泊,溅了一身的泥。
“是我,”林长鸣说,“都是我,还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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