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斋卡住间夷的脸,从那双熟悉的眼眸里,看到的是河神。
河神嗬嗬笑:“好一具修行的身体,这么年轻,就已经灵能充沛。师父,哈哈,师父,江临斋,我们倒成师徒了!”
江临斋说:“从这具身体里滚出去。”
河神道:“我原本待在正刀官的身体里好好的,是你非要把我赶出来,如今我没了去处,只好借你徒弟一用。你听见外头的雨声了吗?那是我在下暴雨,我要你看着这一城的人都是怎么被我淹死的!”
庙外的雨轰然暴响,下得更大了,河水滔滔,当真有翻覆全城的趋势。百姓的哭喊声遥遥传来,有人叫救命,有人求神祇。
江临斋猛地提起河神,可是河神毫无惧色:“你要杀我?你能杀我吗?我是你徒弟啊,师父。”
江临斋说:“我只数三声。”
“你的心要是真的那么硬,手为什么还会抖?”河神反摸着自己的脸,像是在品玩间夷的身份,“我每次寄生一个人,都会先看看他们的经历。原来我是你一手带大的,师父,你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从前我一生病,你就会为我守夜,你背着我……”
江临斋说:“三。”
“……背着我去摘无忧花,我们把花送到师祖的案头,她很高兴,那是她病中少有的快乐。”河神放下手,几乎要变成间夷了,“你教我开窍,带我入道,我的剑是你锻的,你说过……”
江临斋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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