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星道:“我有一点想不通,这样大的事,外头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有。”
若非他们亲自来到这里,只怕还当饲火族在避世。江濯却说:“我本来也想不通,现在倒想明白了。一是天命司独大,景纶若想要封锁消息,谁还敢忤逆他?二是沼泽偏僻,平时就少有人来。”
其实还有一点,江濯没有说。因为那把剑,饲火族成了仙音城一事的替罪羊,各派把他们视作邪道,自然也不会再与他们来往。景纶正是利用这点,才敢肆意行事。
安奴道:“我们在猎场里待了数年,过得十分煎熬。景纶常以狩猎我们为乐,族人死的死伤的伤……他心情好时,对我们说,若是我们能交出真火,他就放我们离开,可真火从无转让之法,纵使他杀再多的人,我们也没办法。他见夺火无望,终于没了耐心,就把我们全杀了!”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眼眶里的火苗都黯淡了几分。想他也可怜,死前看着族人一个个被屠,好不容易复活了,本以为媒公是个可信之人,怎料也是骗他的。
洛胥忽然问:“太清泥土是媒公给你的?”
安奴点头如捣蒜:“这是他的门中秘法,说是能召请太清。我原本是不信的,想那太清是……是何等角色!”
他本想说“恶神”,但对上洛胥的眼神,又赶忙改了口。真是怪哉!他心道:这位朋友既没有骂我,也没有凶我,我怎么如此怕他?只让他看上一眼,便觉得骨头缝里都凉飕飕的!
洛胥说:“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安奴本不想细答,可洛胥问完以后,他的三魂七魄就像被风打过的稻穗,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下意识全交代了:“他说自己是朔月宗的弟子,他们供奉的就是太清,所以熟知许多有关太清的秘法。我本不信的,可他把心掏给了我,说这就是秘法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