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铜符是他们北鹭山常用的东西,所谓的传信,其实大多时候都是传音。因为他大师姐极没耐心,以前师父给的信,她往往只读几行就算自己看完了,所以时意君如今也不耐烦写东西,把笔墨全丢了,只靠传音。
江濯思索时,那铜符微亮,浮现出一些极为复杂的纹路,紧接着,时意君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江知隐!你疯了?那么破烂的一颗头,寄回来干什么?!吓死人了!”
江濯脚步一顿,连忙把铜符拿开,仿佛师父就在跟前。
“还有这一匣子土,拿来给我下酒?”
江濯意识不妙,转头说:“等等,什么下酒的!我明明说了,那匣子里的土,是送给师父瞧瞧的,你该不会没说吧?啊?天南星!”
天南星给完铜符早跑了,江濯找不着人,只得转回头,正好撞在洛胥身上。洛胥守株待兔似的,从他手中拿走铜符,语气略微不解:“土?”
江濯说:“不是,这是那个……”
洛胥道:“太清的土。”
江濯含糊其辞:“嗯嗯嗯,算是吧,但是我……”
洛胥指尖微动,把铜符翻了个面,时意君的声音就又响了一遍。他眸中惊异,虽然没说话,但脸上写满了“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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