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胥俯首,像是怕被别人听见,声音很低:“给你画个他不敢偷的。”
江濯道:“嗯?!”
有什么是景纶不敢偷的?正想着,洛胥已经在他背上画了几道:“你叫太清。”
江濯说:“太……太什么?!”
洛胥扶住他的肩膀,帮他把符咒念了:“恶神降凡尘,灵能达天听——太清听令。”
这道咒诀江濯闻所未闻!似乎是洛胥以“凶邪“之身自创的,只是召请太清从无好事,江濯怕他灵能受损,用折扇一挡,忙道:“不听不听!太清——”
然而已经晚了,黑雾中倏地亮起磷磷鬼火,满地的白骨瞬间安静下来,仿佛听见了什么可怕的名字,全都动也不敢动了。
景纶一愣,连骨笛也不吹了,只顾着大笑:“可笑,实在可笑!江濯,原来你也会求请恶神?哈哈!只是祂老人家忙得很,怕是没工夫搭理你吧!”
可怪的是,传闻从不回应,也不理睬召请的恶神似乎转了性,让原本漆黑的地面上,亮起了幽幽蓝光。这下不仅那些白骨哆嗦起来,连四下的鬼也哆嗦起来,大伙儿蜷起身体,把牙齿咬的“咔、咔、咔”直响。
景纶见鬼失了控,把骨笛一横,只是他刚吹响调子,就漏了气。他再一看,手中的骨笛竟裂出了道道细纹!
这骨笛来头不小,一是它用景禹的骨头制作而成,可以调遣黑雾,护体换命;二是它笛身上有司主的铭文,其效果等同于神祇赐祝。景纶正是凭这两点,在二州横行无忌,岂料今夜居然裂了!他不可置信:“江濯,你施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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