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吗?”魏寻忽然开口。
陆隽霆没说话,只是把头埋进了自己掌心,脊背绷出煞人的线条。
“陆隽霆,你不要硬撑了。”魏寻说。
魏寻崩溃的同时,他能感觉到陆隽霆也好过不到哪去。他日日紧绷,步步小心,风声鹤唳地照顾巨变之下的魏寻。
魏寻可以将所有痛苦尽数发泄在始作俑者身上,但他不知道,陆隽霆承受得这些要去和谁说。
他有时看起来做足了准备自尝恶果,有时又露出那种难以消化的很痛苦的神情,比如刚才,他醒过来望向魏寻的第一眼,是无能为力的慌乱。
这不该出现在陆隽霆的脸上,他还是就那样高高在上的比较适合他。
夜里光线暗淡,魏寻看不到,陆隽霆的眼眶其实已是猩红一片。
半晌,他听见陆隽霆问,“你说的平等,要怎么做?”
如果是两周以前,陆隽霆这么问他,就好了。
魏寻眼里氤氲出水汽,他说,“你都把我变成omega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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