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本来就黑,那天是十五,海里涨大潮,水上得很快。
徐助幸亏是海边长大的,从小没少摸蛤蜊,一头扎进去,在湍急的水流里乱摸,摸半天,终于抓住他一只手。连拖带拽地给人扛上了岸,还把他呛的水压出来了。
大夏天的,徐助瘫坐沙滩,出了一身的冷汗,后怕地想,这人要是栽他手里,他跟谁解释啊?说他签完合同,高兴得跳海了?谁能信啊。
他缓了缓魂,见他老板也清醒点了,趴在那一顿猛咳,他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脸。
“老板啊,你...你这是干什么啊?”陷害他?不值当啊。他命不如他的值钱啊。
咳得能说话了,男人躺在沙子里,脸色苍白,声音虚弱地跟他讲,“帮我..找。”
“找?找什么啊?”潮水声太大,徐助凑过去听。
“戒指...她扔...海里.”
徐助愣了三秒,明白了。
随后他心里一酸,眼泪冒出来了。
“老板,你早说啊。”那戒指多值钱啊!“你早说,佩央小姐扔的时候,我潜在海里面接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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