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病毒性感冒很厉害,她发烧,烧得一连两三天床都起不来,家庭医生来过两次给她打针。白天刚退烧,到了晚上又不知不觉开始发热。

        周庚礼都不敢离开她床边,白天晚上守着她,隔两个小时就得摸摸她的头,测测体温。起烧的话,还得给她降温,叫醒她喂药喝。

        晚上,他就顺便窝在她床边睡了。

        可能是烧糊涂了。这两三天,李佩央睡睡醒醒,一直在做梦。

        梦里总是梦到她表哥。

        这些梦有点“流氓”,梦里她总是主动亲他,不像她平时的行事作风。

        她甚至还梦到过,自己在他怀里睡醒,看见修长的脖颈,就咬了一口。把他咬醒了,他伸手扯下了她的衣领...

        是梦,但又好真实。

        浑浑噩噩的脑子在三天后的清晨,终于跟着升起的太阳清醒了几分。李佩央睁开眼,就看见男人趴在自己床边上睡,两米的大床,他连被子都没盖,手里还握着体温计。

        想起这些日荒唐的梦境,李佩央缓缓坐起来,凑近他,“半梦半醒”地在他侧颈咬了一下,留下浅浅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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