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地界上他不能乱来,敢“强抢民女”,他爸第一个毙了他。他大哥和二哥也都在走上坡路,他不能当害群之马。

        她最好是,主动来找他。

        周庚礼给自己的生活助理姚议打了个电话,“上次让你找的那个李佩央,往她母亲住的医院的账户上打五十万。尽快办。”

        这“投资”有风险。

        不过,他对李佩央很有信心。他很清楚,这“风险”几乎为零。她是个聪明姑娘。她今晚就猜到他想要什么了。

        五十万对于周庚礼来说只是一次低成本的试探,但李佩央拿着医院开的收据,在母亲的病床前沉默了很久。

        最后李佩央捧起她枯糙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看着她浑浊的眼珠,轻声问:“妈,你觉得我该去吗?”

        “啊啊。”头发斑白的女人张大嘴,只发出来两声含糊的声音。

        她母亲脑部受过重创丧失了语言能力,再加上精神失常,平日她跟她说话,不管说什么,她都只能“啊啊”两声作为回应。

        “我也知道不该。”李佩央疲惫地趴在母亲腿上自言自语,“但好像,也躲不开。”

        他知道她在哪里上学。她还要在那里待三年。她躲不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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