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於明白,凑崎瑞央不是不愿坐上那张家族赐予的餐桌,而是他宁可为自己准备一个属於自己的位置。哪怕只是便利商店的炸J块和千层蛋糕。

        恭连安低头,看了眼桌上的千层,那块点心被凑崎瑞央分得很仔细,外皮sU得漂亮,夹层的N馅没有走位。对方此刻正坐在他对面,像个真心对甜点怀有敬意的学生,在这样的空间里,吃出自己的一小块自由。

        凑崎瑞央穿着制服衬衫,内搭卫衣,领口与袖口都收得乾净,布料贴合得恰到好处,是量身般的剪裁,合身而得T。恭连安几乎能确定,自己此刻身上的这套白sE居家服,是由一个根本没真正留意过瑞央身形的人所挑选的,甚至连心思都未曾多费一分。

        恭连安没问,因为他知道他不该问。凑崎瑞央的沉默一向不是防备,而是一种防震结构——把一切会让空气颤抖的部分都提前封好,确保每个人都能在表面无恙的情况下各自退场。

        可那也让人……难受。

        不是心疼。心疼太轻了,也太居高临下。

        那是一种介於在意与无能为力之间的懊悔——他想问:为什麽买衣服给你的人,没能记得你的尺寸?

        恭连安举起茶瓶,试图用冷的东西压下那GU闷燥。忽然想把凑崎瑞央的这套居家服,拿来摺得整整齐齐,放进乾燥的衣柜,确保它不会再被穿回那纤细的身躯里。

        ——希望这套没被用心过的衣服,永久不见。

        正当他这麽想着,玄关忽然传来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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