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我情绪太过。说话有些不中听,对你造成困扰,对不起。」语调平顺,听来轻巧却不敷衍;神情松弛中带着些许正视对方的谨慎,那双眼看着凑崎瑞央,带着少见的分寸。
凑崎瑞央沉默了片刻,回望他,不疾不徐地开口:「我没有放在心上。」这话既是在回应道歉,也是在划出界线。
蒋柏融闻言,笑了笑,嘴角扬起一点弧度,眼尾微挑。那笑里没什麽锋芒,反倒有种藏不住的年轻稚气。
凑崎亚末适时开口:「大家能这样平心静气地谈,真是再好不过了。毕竟不论如何,都是小孩子之间的误会。」
会客厅陷入短暂的宁静。窗外yAn光斜斜洒入,落在白sE地毯上,将几人的影子细细拉长。
这场家长之间的交手,并没有任何高声责问,也没有故作宽容的冷言冷语。但对凑崎瑞央来说,这样的场面早已熟悉——话说得圆,气氛维持得好,一切表面无懈可击,而实际上,所有人都清楚分寸该踩在哪里,责任该摆在谁的肩上。
凑崎亚末找了个谈笑间的空隙,起身去端茶水时,声音温缓地唤了句:「瑞央,过来一下。」
她的语调一如往常那样轻柔,几近亲昵。只有凑崎瑞央知道,那声音底下藏着一层不容违抗的力道。
他没说什麽,只沉默地跟在她身後绕过长廊。老宅的走道微窄,木地板踩上去便会发出细碎声响。两人停在通往书房的内室门前,凑崎亚末转身,一开口便直切要害:
「昨晚去哪里?」没有寒暄,也没有过场。如一柄藏锋的刀,乾脆俐落地刺进来。
「只是出去了。」凑崎瑞央回得不重不轻,把所有情绪压进心口,乾净得听不出一丝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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