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眠想杀死他。

        他了解厄眠,知道厄眠越是失控,处于被动方的他就越不能表现出挣扎或者是抗拒,甚至连乞求都不能,因为连卑微的乞求在厄眠看来都等同于抗拒,他必须以绝对臣服的姿态接受厄眠给予的一切。

        心脏被贯穿,塔慕斯此时没有充足的时间去向厄眠证明自己的臣服,所以只能试着用眼泪博取对方的怜悯并唤醒理智。

        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汹涌地从眼眶中涌出。

        吸盘忽然被滚烫的液体打湿,液体咸涩、微苦,一点儿都不好吃。

        巨大的黑色怪物停下动作,用漆黑扭曲的面容茫然地注视着身下被自己捆成一团的食物。

        触手渐渐松开,露出一张布满泪水的脸。

        塔慕斯大口呼吸着氧气,一边喘.息一边低低地抽泣,用布满泪水的泛红眼睛脆弱地凝视厄眠的脸。

        怪物忽地慌了起来,无措地用触手尖尖为他擦拭滑落的泪水,可本就湿润的触手一点儿都不吸水,眼泪越擦越多,身下的食物也越哭越凶,眼泪落得汹涌却又压制着不哭出声,只用低低的气音急促地抽泣着。

        没有痛苦,没有抗拒,没有乞求,只是用携着眷恋与委屈的眼神安安静静地望着他,似是在告诉他:我是属于你的,我永远不会抗拒你。

        厄眠猛然惊醒,惊慌地看着那根刺入塔慕斯心脏的纤细触须,带有腐蚀性的触须已经将心口处的皮肤蚀烂了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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