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合约该发的专辑因为公司财政吃紧,没有钱收歌,于是强制命令他将自己抑郁时写的曲子都交了出来。
“那段时间,音乐是我的发泄途径,我把所有需要宣泄的极端的情绪像是压缩包一样灌进一首歌里,那是很私密的东西,我从未想过要发出来,但结果你也知道了。”
贺晨背靠在洗手台上,仰头看着飞蛾一次次的撞向白炽灯的灯管。
“他们逼我把这些歌发出来了,听众接受不了,所以他们骂我,我就更加的恨自己,也恨这个世界。”
“这样的我,站在台上也不会给任何人带去快乐和希望。”
“终于有一次,我在一个酒吧驻唱的时候,唱到一半,被赶下了台。”
“赶我下台的是我曾经的粉丝,我对他有印象,他说过很喜欢我的音乐,那一次他对我说,我变得不像我了,这样的我,还不如死在三年前。”
南岛静静听完了贺晨的讲述。
事情过去很久,贺晨再次讲起的时候,已经平静了许多。
“所以刚刚你下意识就停下来了。”
贺晨怔了怔,弯着眉眼笑道:“我还真没想到这样辩解。”
南岛:“这不是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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