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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cH0U了几张面纸，随手r0u成一团，斜眼狠狠瞪向对面，「你敢笑我，我让你好看！」
李云深愣了下，神情平静得近乎认真，「不会，我怕吞针都来不及了，所以你放心。」
话音一落，房间安静下来。
姜暖翻过身，背对着他，仍紧紧抱着那只等身大的海豚抱枕，片刻後，她声音低哑，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我以为读书就能得到她们的注意，结果什麽都没得到……什麽都没得到。」
李云深心口微震，指尖却依旧攥着膝盖，没急着cHa话。
「我的父母很忙。」姜暖语气平板，像在复述一段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我有印象跟他们第一次出去玩，就是那天……为了奖励我考好成绩，他们带我去游乐园。」
她盯着天花板，眼神有些恍惚，「也许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觉得，好像只要有好成绩，爸爸妈妈就会停下工作，陪我。」
她语速忽然慢下来，像踩进泥沼。
「第二次，是我国中考上资优班，他们带我去我期待很久的海生馆，我非常努力，却发现天赋到顶就是那样，後来不论我怎麽拼，我都没办法成为最好的。」
「国中有次我考砸了，成绩单寄回家，没有指责，也没有安慰，只有爸爸冷冰冰签个字，就像没看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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