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云深抬眼看了看手机，萤幕显示，十一点半。
他皱了皱眉，伸手cH0U走姜暖手中的笔，「该睡了。」
「等一下啦！」姜暖急得直瞪眼，手掌扑空，语气带着焦躁，「就差这一题，我做完再去睡！」
李云深看着她执拗的模样，沉默片刻，终於还是把笔放回她手里。
「我看着你，做完这题，就去洗澡睡觉。」
姜暖噘着嘴，把笔一把抢过去，哼声说：「好啦好啦，烦Si了！」
她低头继续演算，额前的发丝滑落，影子投在纸页上。
少年安静地看着，目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虽嫌弃，却没再催促。
晚餐与夜读的喧闹终於散去，屋内只剩下细碎的静谧。
姜暖踩着楼梯往上走，走到一半忽然回头，眼尾还带着几分笑意，对着仍在收拾书本与茶杯的李云深喊了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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