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与克莉丝汀教授的“咖啡会谈”,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了孟洁Julia的心上。她没有告诉马格努斯这件事。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难道要用一种受害者的姿态去质问他「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吗?她知道,他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她。那份善意如此沉重,让她无法对其发出任何抱怨。

        於是,她选择了沉默。

        这种沉默,迅速地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研究室里,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礼貌X地点头,然後各自埋首於工作。过去那种眼神交会时的默契与暖意,彷佛被一道无形的、名为「学术1UN1I」的墙,彻底隔绝了。

        马格努-斯也感受到了这份疏离。他几次想找机会与她深谈,却都被她用专注工作的姿态,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看着她日益紧绷的侧脸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知道,这把名为「保护」的手术刀,在切掉潜在风险的同时,也伤到了她的骄傲。

        这天下午,新接手孟洁研究计画的监督人──那位以严谨和挑剔着称的老教授──召集了一次小型的进度报告会。会议室里,老教授对孟洁的资料模型,提出了一个非常尖锐、几乎可以说是颠覆X的问题,并要求她在一周之内,提交一份详细的、关於此问题的理论补充说明。

        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孟洁的脸sE,当场就白了。她知道,这是老教授在用他的方式,来「检验」她这个「特殊学生」的真实程度。他要证明,没有了马格努-斯,她依然配得上她所获得的资源。

        会议结束後,孟洁独自一人留在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里,对着电脑萤幕上的数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是马格努-斯。

        他没有说任何「我来帮你」或「别担心」之类的话,那会再次刺伤她的自尊。他只是将一杯她惯喝的、热气腾腾的拿铁,放在了她的手边。然後,拉过一张椅子,在隔着一个座位的、安全的「同事距离」外,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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