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台北的几天,孟洁Julia沉浸在久违的、熟悉的氛围里。**她想着难得回来,便试着联络了几个国小时期还有联系的同学,**想约个时间聚聚,聊聊近况。讯息发出去後,大家都很热情,但真正到了敲定时间地点时,有人要加班,有人要带小孩去补习,最终,答应能来的只剩下两个人。
聚会当天,孟洁特意打扮了一下。她对马格努斯说了这个安排。为了避免他在场,而自己要不停地向老同学解释他身份的尴尬,也怕他和别人没话聊,她便对他说:「你今天自己安排活动吧,不用陪我了。」
马格努斯虽然有些失落,但也表示理解。他想着反正闲着也是没事,便决定自己一个人去城市里到处闲逛,感受一下他母亲曾经生活过的城市的脉搏。
约定的餐厅里,孟洁等了半个小时,最後出现的,竟然只有一个男同学——陈建文。另一个说好要来的nV同学,临时发讯息说nV儿发烧,来不了了。
於是,一场预想中的热闹同学会,变成了一次孟洁与国小男同学的单独见面。
而在餐厅斜对面的一家咖啡馆里,马格努斯正端着一杯美式咖啡,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他本只是随意走走,没想到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孟洁约定的餐厅附近。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清楚地看到了孟洁正和一个陌生男人,单独吃饭聊天。
他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看着那个男人时不时地被孟洁逗笑,心中感觉实在不太爽。那是一种混合了嫉妒、不安和一点点被「抛下」的委屈的复杂情绪。理智告诉他,这只是普通的同学聚会,但他情感上却无法接受。他忍着气,没有冲过去闹场,只是像一个侦探一样,在街角的Y影里,默默地观察着,内心上演着无数的小剧场。
餐厅内,气氛其实并没有他想像中那麽愉快。
陈建文和孟洁闲聊着小时候的往事,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很快就被现实的沉重所取代。因为只有两个人,谈话不可避免地走向了更深的、关於个人经历的部分。
陈建文率先揭开了自己的伤疤。他说,自己的母亲几年前患上了严重的JiNg神疾病,需要人时刻看顾。为了照顾母亲,他失去了升职的机会,也耗尽了所有的积蓄。他老婆无法忍受这种没有尽头的生活,去年带着小孩离开了他。「现在出来见见老同学,就算只有你一个,也是为了透透气。」他感叹道,「人生啊,真的很辛苦。」
他听说孟洁离婚後一个人在挪威带着三个孩子读博士,也觉得她非常厉害,非常辛苦。两个被生活重压着的中年人,在彼此的故事里,找到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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