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陆文丽是在铁路局上班,做乘务员,工资不低,福利待遇也挺好,妥妥一份铁饭碗。

        这样好的工作,说辞就辞,这不是有毛病嘛。

        翟月兰又叹一口气:“我也是这样说的。她辞职前,我就劝她,让她别辞,辞了以后就很难再找到这么好的工作了,她非是不听。”

        “她跟我说,不想再当乘务员了,值班的时候要站一路,又要值夜班,还要应付那些不讲理的客人,而且每个月就拿那点固定的死工资,不划算,又说她有个小姐妹,已经把厂里的工作辞了,趁着改革的春风,南下做服装生意,现在已经挣的盆满钵满了,她想跟着人家一块干。”

        陆文珺张口结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改革政策是好,做生意赚钱的人也很多,但陆文丽凭什么就认为她能像别人一样,随便做下生意,就能轻轻松松成为万元户?

        她忍不住问:“然后呢?”

        翟月兰接着叹气,她觉得这阵子叹的气,比她前半辈子叹的都多:“然后,她不光把自己的工作辞了,还拉着闻鹏让他一块辞了工作,闻鹏一开始还有些不大愿意,文丽就磨着他,说不辞职跟她一块做生意,他俩就离婚,儿子跟他,女儿归她。”

        “你也知道,闻鹏那人,一向没什么主见,文丽又拿离婚吓唬他,第二天,闻鹏就去把工作辞了,他还算长了点心眼,跟单位说的是停薪留职,两个人都不用上工以后,就拿着以前的积蓄,又找人借了点钱,把巧巧和小勇扔给我,跑去鹏城做生意去了。”

        “去之前,文丽还跟闻鹏说,他名字里有鹏,鹏城也有个鹏,说明鹏城旺他,他们两个去那里做生意,肯定能发达。”

        陆文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没想到陆文丽居然这么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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