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在提瓦特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念月诚实地告诉了和泽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这件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和泽若有所思:“这样啊,如果他真是一场梦,你会怎么做呢?是放任这样下去,还是会选择也许会失去这场梦的记忆为前提,从梦中醒来?”

        念月看着远处那一轮圆月,还有波光粼粼的海面,银亮的海上偶尔跳出几尾鱼,远处的港口停泊着几艘船只。

        他说:“就算是一场梦,那也会留下痕迹。所以那并不重要,或者说,对你我而言,它不重要,记忆可以被保存下来,用各种各样的媒介,比如物品、日记、照片、忆泡等手段,它们只要保存下来,就能跨过时间。是梦也好,不是梦也罢,如果它的确存在过,这一点就永远不会改变。”

        他们独处的时间总是变得特别快,此刻船上的海员已经打着呼噜,几个守夜班的人正在唱着渔歌小调。

        那轮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念月对它很是熟悉。

        记忆正在一点一点地恢复,月亮在他的人生里一直陪伴着他,从普麦雅利到现在。

        他想起满目疮痍的大地,被虫群淹没的人群,肢体被咬断,被分/食,留下森森白骨。

        不断地挥舞自己的剑也拯救不了更多的人,他什么都做不到。

        不同的情景,恐惧感也会相同。念月又想起被漆黑浪潮席卷的大地,进入不了提瓦特地脉的亡魂滞留在原地,而漆黑的魔物又像是他曾经面对的虫群,一波又一波地席卷而来。

        他和身边的同伴在地面上奔走,然而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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