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蒋磬一整晚都在想关于杜鹏和他前妻的事,连带着女人的新任丈夫一起,盘旋在他的脑中无法消退——以至于他连和沈逾之一起吃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沈逾之脑袋抵在蒋磬肩侧,把手中的书倒扣在膝盖上,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放在床头:
“还在想杜鹏的事吗?”
蒋磬回过神来,抬手摸了摸沈逾之的耳廓:“对。而且其实我一直……觉得他很奇怪。”
沈逾之笑了笑:“蒋磬,你是不是不太能接触到杜鹏那种的商人?”
蒋磬蹙着眉辩解道:“我只是不太参与公司的经营而已,不是不谙世事。”
沈逾之手掌贴在蒋磬的侧脸上,将他转向自己:“不是,我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像他那种圆滑的中年人并不在少数。”
蒋磬脸色稍晴,凑近沈逾之的嘴唇轻咬一了口:“我不喜欢他。”
沈逾之被蒋磬咬得哼了一声,将他的头往一边推去:“你属狗的吗……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和他出去吃饭?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很投机呢。”
蒋磬回想了片刻,正如沈逾之所说,他在知道了杜鹏的家事后的确实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不过也仅限于在今天他知道杜鹏欺骗了自己之前。
“他挺惨的,活了大半辈子如今身边竟然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蒋磬的手不由落在了沈逾之的发顶,随意拨弄了几下,同时说道:
“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在我面前却将自己婚姻的过错全部推到了自己前妻的身上,甚至还要在人前惺惺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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