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衣闻言失笑,转过头来询问道:“难道此人并非陈大人从那马车里运来的吗。”
“偶有奸细混迹,待本官查清何方势力所为,定当严惩。”陈藏边说,边从袖兜掏出一方手帕,双手呈递于燕羽衣眼前。
堂堂刑部尚书,官职位列朝臣之前,弯腰卑躬屈膝等姿态倒做得充足,像是习惯许久的样子。
隧道深处隐约有靡靡之音传来,承载着细碎放纵的欢声笑语。燕羽衣斜睨着他,一动不动。
以燕羽衣的官职来看,他与陈藏品阶相当,对方本不必对自己如此谦卑,甚至作为官场前辈,该是燕羽衣对其客气有加。
但如今,他这副熟稔实在是令燕羽衣莫名地心生气愤。
难道西洲的朝臣便得如此,才能站稳脚跟吗?
依附其中一方势力,或者如太鹤楼那般坚毅之辈被踢出朝局。
中立往往与圆滑并存,而想要达到此种境地,远比作恶多端狂悖自大,或者失落无意更憋屈。
可笑的是,燕羽衣从前并未觉得朝臣如此对待自己有何疑异。
因为他本身便是承载着整个洲楚的希冀而生,他们称燕氏出战神,既然有战无不胜的将军,以此作信奉并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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