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倒映斑驳,越走越深,直至将月光彻底遮盖,除了他们身旁那半点灯光外,肆意生长的参天大树仿若张牙舞爪地鬼魅。鸦栖枝头,翅膀扑闪惊掠,连带着枝干扑簌簌地晃动。
这条人为踩踏出的坎坷小路,崎岖蜿蜒,就算是白天也少有人敢在这行走,前几日还下了场大雨,地面未干更是泥泞。
出于礼貌,燕羽衣主动承担开道的责任,并主动走到东野陵前头。
“我对谁都很好”燕羽衣旋即答道,“现在不正为东野大人探路吗。”
东野陵抿唇微笑:“多谢。”
“若这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燕将军尽可开口。”
燕羽衣没客气,当即反问道:“为什么帮我。”
侯府长公子偏头唔了会,找到绝佳措辞后道:“……若说为了之前与燕将军之间的交情,恐怕有些牵强。但在下日后的身家性命借倚仗燕大人在陛下面前美言,我可是对那侯爵之位垂涎欲滴,亟待将东野丘踹走呢。”
”诸般考量下,对你保持善意也是应该。“
以燕羽衣对兄长的了解,他对除自己以外的人,态度似乎都淡淡的,自己也从未在他那听说过至交好友,或者关系较为亲近的同僚。
在东野丘被自己砍断四肢前,朝中甚至连东野陵这号人都没有,他怎么就如此断定,燕氏家主与他关系匪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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