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平白无故去找人打架,还是要饭吧,要饭容易。

        他垂下眼,盯着那只半掩在母鸡翅膀下的鸡雏,上半身倾斜过去,自认为无声无息地朝鸡雏伸出了手,母鸡倏然睁眼,尖嘴毫不留情叨在他手指上。

        他“嘶”一声,讪讪收回手。

        于是他没有回王宫,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他有手有脚,像小时候那样可怜巴巴地盯着别人,然后伸出一只破碗讨饭行不通。

        所以他会看看人家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做的,帮着做了,而后都不用他开口,人家便主动给他饭菜,有时候运气好,还能喝到一碗酒。

        他以前总期盼别人不要将他当作一个乞丐。

        这些天仔细想想,乞丐本身似乎没什么不好,是他非得觉得身为乞丐的自己低人一等。

        其实大可不必,哪怕别人觉得他低人一等,他也可以不用认同别人,他觉得自己挺好。

        最近下过几场雨,他试图施展蒸干衣服的法术,结果每次都没有成功,灵力将一身衣裳烤得破破烂烂,有好心的大娘给他缝上了几块补丁。

        这回他真的看起来和小时候的模样差不多了。

        他在破庙里醒来,庙缺了一扇门,阳光从中映照进来,身上暖洋洋的,带着草香的空气沁人心脾,他笑起来,深吸一口气,手下意识伸到自己衣襟,笑意僵住和小时候还是差了一些,差一只整天窝在他胸口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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