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愣了愣,噗的放声大笑起来,笑得满面红光,对自己的娘子小声道:“长这么好看,可惜脑子是坏的。”

        眼前的村夫在笑,沈醉也跟着笑了。

        笑得对方停下来,怪模怪样地看着他,转头拉起娘子和孩子快步绕开他走了。

        可沈醉还是在笑。

        他杀了这些人,也不能还给沈惊鸿一个暖如羽翼簇拥的孩童时期。

        他甚至不能将当年那只虽然蠢但至少温和谦让的阿捡还给沈惊鸿。

        脑中有什么东西忽明忽暗,他在草坡上坐下来,抬头,看见暗色的影覆盖了整片土地。

        草地、屋舍、天空尽是灰暗,继续远眺,沈醉倏然看见某间院中盛放的梧桐花,如此茂盛的……灰暗。

        他抬眼,目光阴鸷地盯住茅草屋中亮起的烛火。

        脑中嗡鸣声将灰暗与烛火一并吞噬,耳中变作万籁俱静,沈醉怔了怔,忽地嘶吼出声。

        他知道眼盲耳聋是什么滋味,再也不想回到那样,本能的恐惧烧起来,听不见自己的嘶吼,只有喉咙一阵阵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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