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噼啪啪”的细响突然传入沈惊鸿耳朵,循着声源去看,竟是沈醉掌心燃起了一捧赤红的火焰。
朱十一当即挡在三昧鸟身前,劝沈醉:“陛下陛下,有话好说,别烧,小三昧还是个孩子……你们万一烧坏宫殿还得再建,多费钱啊!”
殿门自打朱十一和鸣蛇进来就一直敞着,其他当值的侍卫听见响动,呜呜泱泱全闯进来护驾,寝殿里越发吵得像菜市场。
沈惊鸿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打了哈欠,觉得没啥意思,抬起手把床帘拉严实了,躺下翻身朝里侧,闭眼睡觉。
他再次睁开眼,寝殿里的“菜市场”收摊子了,周围静悄悄的,只偶尔有两三声轻微的翻书声。
身上应是又被人洗过一遍,头发上还有一股熟悉的梧桐香,嗅到那股香气,他便知道是谁从头到脚把他洗涮得这样细致。
一阵寒凉让沈惊鸿不自觉颤了颤,他抬起被子拢上肩,伸手撩开床幔。
翻书声又轻飘飘掠过沈惊鸿耳廓。
他看向案台,沈醉坐在案台后,聚精会神地看着案上书页。
不闹腾的沈醉让他一下子恍惚起来。
凡人再白都是带着血色的白,而沈醉的白一看就是妖的白法儿,如雪如玉,烛火映在上头,无瑕的皮肉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光。
他不想打扰沈醉,用没戴锁链的手去系床幔,刚碰到系带,“砰”一声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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