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支夷不依不饶追上来,调门拔更高:“你说的什么玩意儿?你当初杀他不是为了救他么?”

        沈惊鸿抱着羽氅站住脚,深吸一口气叹出来,转头盯着九支夷:“我把你的头砍下来,说是为你好,再把你的头安上,你开不开心?”

        “啊?”九支夷撇了撇嘴,抚了抚自个儿脖子,“……砍头还是别了吧,听得我脖子凉。”

        “就是这个道理。”沈惊鸿道,“不论如何,我伤他是真。”

        妖都,王宫。

        沈醉一言不发,背脊挺拔地执笔在案台旁练字,每一个字均是笔风遒劲,端正无瑕。

        可这寝宫里却是聒噪极了。

        探到沈醉心事的窥心花正飞快地说话:“沈惊鸿到底有什么事瞒我?是不是已经娶妻了?或者已有了喜欢的人?他嫌弃我是妖?可我是妖王啊?妖王还不够配他的吗?要么是嫌我长得白?嫌我眼尾这颗痣太红了不好看?对了他喜欢白羽毛的,是不是嫌我的毛不好看……我把毛染成白的?”

        不行啊,翎羽年年换年年长,染料易脱色,一截红一截白更难看。

        沈醉心烦意乱,笔锋一顿,墨汁在纸上洇开,整张字帖瞬息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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