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忐忑地盯着伙计,生怕伙计把他也撵出去,但伙计只看了他一眼,吭都没吭一声,就略过他走向下一桌去了。
“还看么?”桌对面的沈醉发问。
沈惊鸿刚要说“看”,想起沈醉说不定还有奏折没处理完,于是反问:“你急不急着回王宫?”
沈醉:“昨日处理完了积压的奏折,今晚无事,赶在明日早朝前回去就好。再演就是午夜场,你确定要看?”
午夜场?好东西一向是姗姗来迟,沈惊鸿兴致勃勃道:“看!”
沈醉端起了茶杯,杯沿儿没能遮住这人翘起的唇角:“可是你说要看的。”
伙计们往戏台上搬来一张四角拔木床。
这时候沈惊鸿还没觉得不对,戏开演了,先是一段让人眼花缭乱的打斗,而后戏台上的女贼手帕一抛,帕子上假装迷药的面粉飞起来,白花花面粉扑在与她打斗的捕快脸上,捕快两眼一翻,“咚”一声栽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女贼端着红烛仔,蹲下来细细打量地上的男人,眼波流转,掩着唇笑道:“郎君,你今日便从了我吧?”
沈惊鸿正看得津津有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个“从”法,那女贼便拖拽着俊俏捕快进到拔木床后面,床幔随之落下来遮住床榻。
鼓点和配乐都变得说不出的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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