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伸直鸟喙搁在草丛中,阖着眼皮趴得端端正正,如同一只睡着的鳄。
在天上看起来那么大一只,其实落地一看,并没有大到他以为的那样。
鸣蛇再次回头看了他,他歪了歪头,以唇形问道:“如何?”
鸣蛇晃了晃手上的药瓶。
沈惊鸿看懂对方示意,小步走上去,没敢直接接过来,小声推辞:“我笨手笨脚……”
鸣蛇:“只将药粉洒在伤口上就好,等陛下醒了变回人形再包扎。”
沈惊鸿盯着鸣蛇手中瓷瓶,像盯着一个燃了捻子的炮竹,毅然点点头,小心接过药瓶,手心渗出一层汗。
他端着瓷瓶,望向凤凰脖子上的伤口,倾斜瓶身,在那伤口淋上药粉。
沈惊鸿小时候曾夜夜躲在乱葬岗,乱葬岗每日都新增不少尸身,生逢暴乱,尸身不少缺胳膊断腿一副血淋淋的骇人模样。
他自认为打小儿见惯这些,最不怕的就是血,此刻看见这凤凰伤口渗血,竟头晕目眩、手指发抖、腿脚发软,就差瘫下来哎呦哎呦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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