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
沈醉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他说服自己,不回家是想拼着势头正盛换个二三十年太平光景,然后趁着太平,辞官带阿捡寻仙访道,最好在他有生之年,治好阿捡的眼疾耳疾。
但真正的原因,不是这样的。
好一会儿,沈醉半跪下来,将头枕在沈惊鸿膝盖上:“我不知道他们说的连山肃是谁。但如果我这条命还有些用处,师父便拿去用吧。”
沈惊鸿伸出手,悬了好一会儿,缓缓落在沈醉发顶,摸了摸。
他想起阿捡刚破壳的那一天,身上绒毛又细又疏,他小心翼翼地不怎么敢摸,生怕摸痛了这雏鸟。
他的雏鸟仰起头来,又道:“我那天……要杀你,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
沈惊鸿摇了摇头:“不生气。”
“十一月初三,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师父……你只记得这日我们成亲,不要再想不开心的事好不好?”
“好。”不再想妒恨他的皇帝,不再想砍掉他头颅的刀,不再想一身骂名。
沈醉咳得越发厉害,与他自己掌心相贴的发丝似乎也在失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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