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鸿扫视一圈,王帐内唯一一个侍从不小心跟他对视上,战战兢兢行礼,他没等侍从低下去,一把掀住对方肩上布料:“兵营里有六艘备用飞辇,我们这边的人没用过那东西,您从妖都来,劳烦帮一把收拾一下飞辇,看它能不能马上启程,”说着四处看了看,没见着沈醉,又问,“陛下在哪儿?”

        侍从指了指沈惊鸿身后。

        沈惊鸿没心思管傍晚时分的尴尬,回过头,后退两步,利落单膝下跪行礼:“飞辇在明处吸引嵬鹫火力,劳烦陛下乘船从怒河经水路回妖都。”

        这次沈醉没扶他,抬手朝侍从挥了挥:“朕和沈将军单独说两句话。”

        侍从快步离开王帐。

        帐内只剩他们两个人。

        沈醉弯下腰,半蹲在他面前:“朕要留下,指挥权还是你的,朕这个人你也随便用。”

        沈惊鸿抬眼看向沈醉,思忖片刻,道:“既然指挥权是我的,我斗胆指挥陛下……今夜立即回妖都。”

        “沈将军是觉得,我留下肯定给你添麻烦?”

        沈醉一不自称“朕”,语气莫名娇蛮,露出沈惊鸿熟悉的稚气,又让沈惊鸿十分不合时宜地想起当初怀里揣着的雏鸟,不自觉掏出哄人的语气:“不是。嵬鹫不可小瞧,域北是嵬鹫祖祖代代埋骨之地,传言他人在域北便能召出祖先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