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大好,寻到一块平石,打算拿它放衣裳,伸手解开腰带,倏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担心唐突了哪位来洗衣的姑娘,急忙捂住腰带回过头。
来者长着一张入他梦里折磨过他无数次的脸。
恍惚片刻,沈惊鸿不顾松垮的腰带,几步跑过去,在对方面前站定。
这是他唯一做成功的那傀儡,原来不在寝房不是消失了,而是自个儿跑出来。
傀儡当然是没有灵智,不过它本就是一截木头,如树叶随风摇摆,风雨稍动,它便有可能随之漫无目的地晃一晃。
沈惊鸿不知这个傀儡在外晃荡多久,有没有受损坏,抬手撩开傀儡鬓发,顺着耳后仔仔细细往下检查。
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傀儡的脸,他有些不大敢去看傀儡的脸。
这傀儡有一张同沈醉一模一样的脸,就连左眼尾的朱砂痣都惟妙惟肖。
傀儡自然是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检查。
想必他的傀儡在太阳下晒了很久,摸上去尽数是温热。不知是因为晒太久了,还之前灌注的灵力即将耗竭,这傀儡嗅起来并没有傀儡该有的木头气息。
沈惊鸿贴上去,在傀儡颈间仔细嗅了嗅,确实没嗅到傀儡该有的味道。他略感困惑,替死术属木系法术,他因为胸口这个焰纹的缘故,一向对傀儡气息格外敏感。
心怀困惑,无意间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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