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捋通顺,岑浪挪动眼珠,看向自己上方的沈醉。
沈醉慢慢向后退开,虽然从上方垂着眸光看他,却是叩神一般跪在他面前。
“对不起,”沈醉倾身,伸手去摸他的头发,“我弄乱了师父的头发。”
啊?
该道歉的是这事儿吗?
岑浪哭笑不得,觉着这只鸟讲究得莫名其妙。
幸好没大动干戈地要给他重新梳上什么的,只把粘在身上的那些拨下去,铺在床榻上。
外面风声啸叫,雪影扑簌簌投在窗棂上。
岑浪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响,真是聒噪。
他偏着头牢牢看着窗,因为沈醉在看他,他有些不好意思把头转回去看沈醉。
即便不看,也被沈醉的眼神灼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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