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浪死死贴着背后的石头,就差把自己镶在石头里。

        沈醉那只手伸进温泉水,准确地将那包皂角捡出来从始至终绝对没有碰到他分毫。

        皂角袋湿透,沈醉握着它从岑浪肩上路过,泉水滴答滴答击在岑浪肩头好几下。

        水顺着肩头往下流,岑浪被那触感折磨得不行,又只能佯装在意地问道:“你怎么跟过来了?”

        “自然是不放心。”沈醉将捡起来皂角放到一旁的木托盘上。

        岑浪刚想去拿,沈醉双手摁住他的肩,把他摁回了石头上:“师父躺着就好,我帮你洗头发。”

        岑浪一时间又想不到好理由拒绝,而沈醉的手已经将皂角袋揉出了泡沫,敷到他的头发上。

        头皮被那手指缓慢地揉,水一缕一缕顺着对方的手指流到后背上。

        “师父躺到这边吧。”沈醉道。

        他看见沈醉示意旁边一块略高出水面的石头,躺着好,躺着可以闭上眼睛,这么靠着太煎熬了。

        于是他顺着沈醉的手,枕在了那块石头上,欣然合上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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