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帝王,突然多了年少的毛躁。
一张脸铁青的可怕。
曹柒上前,弯腰拾起一份份奏折,双手摆放到御案上,柔声道:“时辰不早了,陛下该回寝安置了。”
萧承捏着发钗,指甲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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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府六小姐生辰礼的前一日,黎昭应长公主之邀入宫,陪长公主在内廷的马场里练习骑术。
马背上的长公主永远是英姿飒爽的,她逆着光,跨马展臂,仰头笑道:“等本宫练就些傍身的武艺,也学齐小将军,一边跨剑,一边跨个酒葫芦,去仗剑天涯。”
想起上次被自己霸占的酒葫芦,她主动提起这事儿,“回头,本宫托人为齐小将军寻个更好的。”
“适合就好。”与齐容与的几次相处中,黎昭隐约觉着此人是个超脱之人,眼中无俗物,“山外有山,银葫芦之上还有金葫芦,若他追求最好的,岂不是欲壑难填。”
“说得有理。”长公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人生久久,有的是机会偿还人情,寻不到合适的酒葫芦,就先欠着呗。
与黎昭的每次相处,长公主都会感到通透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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