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衡如霜失去丈夫之后爱子心切,根本不许他碰装甲一下。

        “也就是说,你还是什么都不肯做?”

        “不是——”衡弥生焦急想辩驳,后背咣的一声撞到墙壁。

        脚蹬墙壁的纪纶放下腿,揪紧了他的衣领逼近:“你就是什么都不肯做!”

        往常温和的声调骤然拔高:“你宽恕,你仁慈,你宅心仁厚,你将这些多余的情感付诸给那些无谓的人身上,难道那些陷害你父亲的人会感激你?还是你的一片仁心只是针对外人的吗?!”

        “你就坐视自己的父亲和蓝阿姨他们被诬陷,还有这么多牵连到的无辜之人枉死的鲜血,谁又来为他们的冤魂鸣冤?”

        衡弥生眼一红,纪纶却没有给他松懈的时间:“你到底是听从我的建议,还是信任顾容与,你只能选一个!”

        “我——!”

        越是犹豫不决的人,越是只能给他非此即彼的选择,干脆利落。

        “我相信你!”

        映照着那双黑亮的眼睛,衡弥生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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